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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壮波:鲁迅研究与阶级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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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2 09:44: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中红网北京2014年8月1日电
鲁迅研究与阶级分析
冯壮波
随着人生体验的加深,对鲁迅先生其人、其文,也就不断有新的认识。这种新认识,不是通常一些人所谓“反思”。愈是读鲁迅,便愈发地、由衷地崇敬他老人家。于是,就有了多方位了解鲁迅先生的愿望,就买些与他有关的书看。近来,又看了些研究鲁迅的书、文章,本来是想对比自己的认识,找出与研究鲁迅的专家学者的差距,以验证和深化自己的认识,修正认识上的错误与偏差。没想到,虽然从他们那里了解了一些关于鲁迅的知识,知道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却发现,他们关于鲁迅的结论并不相同,有的结论不敢苟同。为了弄清楚为什么,就冒出了研究鲁迅的想法来。但是,怎样研究鲁迅,不甚明了。而这个问题却不得不思考。
什么叫鲁迅研究?要点是研究,而不是鲁迅。鲁迅已经成为历史,不再有著作,不再有社会活动,更不会关心和参与他身后的家事、国事、天下事和关于他自己的事,只是成了研究的客体与对象。研究客体的客观存在性,决定了他不会因为研究者的不同而改变——虽然每个人都想在鲁迅身上挖掘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并把它提到首位而予以宣扬,影响他人。
研究或许就如厨师做饭。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各种食材是必不可少的。烹饪不是食材简单堆积的大杂烩。使用相同的食材,由于不同厨师的烹饪方法和技艺不同,做出来的色、香、味也不会一样。即使一样,由于美食家的口味、偏好不同,他们的评论恐怕也不相同。这是一般的生活经验。研究问题何尝不是这样?研究资料的占有不可或缺,关于鲁迅的资源,谁也无法垄断。研究的方法和研究出来的结论肯定是因人而异的。
谁可以研究鲁迅?虽然有专门的鲁迅研究机构,有专门讲授鲁迅的老师,好像没有什么规定必须是这些人,除此之外,别无分店。而历史人物的信息资源,占有多的人可以研究,占有少的人也可以研究;中国人可以研究,外国人也可以研究。在中国人中,大陆人在研究,台湾、港澳也有人在研究;府院学识渊博的人在研究,民间也有人在关注;敬他的人研究,骂他的人也研究;现在有人研究,相信后人也会有人研究。总之,只要愿意,谁愿意研究谁就可以研究。至于能不能研究出什么名堂,是研究者的事。研究出来的“成果”是不是能够被什么人认可,那同样是另外的一回事。
  研究鲁迅的什么?好像并没有一个统一的规定和一个明确的分工。人们的兴趣不同、目的不同,研究的方面就可能不同,对于鲁迅的关注点就可能有所区别。有的人可能研究鲁迅一个“点”,有的可能研究他一个“面”。喜欢写小说的,可能研究他的小说;爱好杂文的,可能把他的杂文作为研究的重点;至于研究他的思想,研究他的社会实践,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如此种种。
通过研究,如果从了解鲁迅是一个什么人,进而了解他为什么写那样的文,做那样的事,可以说成果收获大焉。把顺序反过来,理解了鲁迅的文,对于了解鲁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是那样的人,也会有帮助。他的作文与他的做人是不能割裂的。他的文学创作之路与他的人生之路是不能割裂的。鲁迅的文,是鲁迅的徽记和丰碑。
鲁迅研究到现在,关于鲁迅是个什么人,鲁迅思想是什么,看到的研究结论仍然相左。个中原因,恐怕还不是能力的问题,既有立场问题,也有方法问题。而这,恰恰是时下一些研究家讳莫如深的问题,似乎一涉及“立场”,就不能“不偏不倚”,就不能保持“公正”。特别是,一涉及“立场”,就回避不了“阶级”。而一涉及“阶级”,就回避不了“阶级分析”的方法问题。这种方法,更是时下一些鲁迅研究家所鄙视、所抛弃的一种方法,认为那是“狭隘的阶级论”,谁用就给谁戴上“狭隘”的帽子不说,弄不好还要扣上“极左”,“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帽子。在废除“以阶级斗争为纲”之后,这是最为时髦和最能够吓唬人的帽子。
有的人或许不清楚自己所处的阶级地位,也不会为那等理论问题而烦恼,因为令他们更烦恼的实际问题多着。有的人其实很清楚自己所处的阶级地位,而是由于种种原因而不愿意面对。对于一般人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有的人,特别是有的中国共产党党员,明明处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之中,却患上了“阶级”恐惧症。对“阶级”讳莫如深,闻“阶级”而肝儿颤。他们是怎么了?难道忘记了中国共产党的性质?
否定人的阶级性的人们,如果承认中国共产党党员也是人,那么,他们必然否定共产党员的阶级性,也必然否定共产党的阶级性。如承认共产党员具有“阶级性”,共产党是一个阶级的政党,在那么,岂不就是说共产党是一个由思想“狭隘”的人们组成的一个“狭隘”的政党,又何谈先进?这种简单的逻辑判断普通的共产党员是不会搞错的。几千万人参加那样的一个党何为!岂不是脑残?傻了!在他们的眼里,共产党人其实就是傻子。难怪有人说雷锋、郭明义等那样的共产党人是傻子。
对于没有阶级性的人,进行阶级分析当然是荒唐可笑。对于具有阶级性的人进行阶级分析就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些自以为没有阶级性的人,与工人阶级对立,格格不入的人,当然忌讳和反对人们对其进行阶级分析。
研究鲁迅应该用什么方法?应该说方法很多。
鲁迅的文如何?按说,评论他的文学应该有一个衡量文学的艺术标准。鲁迅在世的时候,有人就说拿他的《呐喊》擦屁股。现在也有把鲁迅的作品视为“鲁货”的。“货”,在我们家乡是近乎骂人的、蔑视的话。那种话是他们运用什么方法进行分析后的结论?说那种话的人未必懂得什么“阶级分析”那样的方法。像陈源,就没有听说他懂得“阶级分析”。他要拿《呐喊》擦屁股,也不像是文人在进行艺术评论。有道是“一家人不说两句话”。还是因为本来就不是一家人,才说两家话?不是一家人,当然就说两家话。那本不一定非要懂得“阶级论”。
也有人说,鲁迅的作品不是篇篇好,好像还承认鲁迅有的文章还是好的。这不是文艺批评,等于是一句废话。那样的“评论”,适用于古今中外一切的文学家。再说,“好”也没有一个统一的、客观的标准。为什么把这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颠扑不灭的“真理”独加在鲁迅的头上呢?这难道也算是进行“学术”研究的成果吗?那样的“成果”其实是不必费力劳神地“研究”的,也不需要有学问和文化,不必装模作样地打“学术”的招牌,闭着眼就能够说得出。再说,谁提出“鲁迅的作品篇篇好”,“不能批评”那样的命题了?难道只许一些人肆意地评论鲁迅及其作品,别人进行反批评就是认为“鲁迅的作品篇篇好”、“不能批评”?这是什么“学术”研究“规则”?
那些怀疑,近似否定鲁迅是文学家的人,都是在否定了鲁迅的许多文学创作,特别是他晚年写的具有深刻思想性的杂文之后得出的结论。表面上是对他的作品进行“学术”评论,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它鲜明的政治性、阶级性。殊不知,否定了鲁迅的杂文,他的文学成就还能够剩下多少?他在无产阶级文化战线中的地位恐怕要重新估量。
对于鲁迅其人,有争论,存在着对立的认识,他活着的时候这样,现在仍然这样。这或许不十分难理解。在他活着的时代,社会上存在着各种各样的人:阶级的和自称不属于哪一个阶级的或不知道自己算哪一个阶级的人都有。想做“第三种人”,脱离地球、脱离政治的人也有。他们戴着各自的眼镜观察、认识鲁迅其人,自然就对他是什么人得不出一致的结论。看来,这种状况没有因为时代的变迁而改变,现在仍然存在,因此,对他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有一致的认识?研究出来的结论怎么可能相同?
对于人的阶级性,当年的正人君子曾经嗤之以鼻,现在的一些“文化精英”也不屑一顾,认为“阶级论”是“狭隘的”。一些“党内精英”认为“阶级论”已经“过时”。他们取而代之的又是什么理论?能看到的是,一些人在破“阶级论”,马克思主义“过时论”的时候,重新鼓吹“启蒙主义”。不过,这个“启蒙主义”不是西方资产阶级革命时期的“启蒙主义”,而是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产生的“个人主义”,胡适也称之为“个性主义”。这就是鲁迅研究界一些人在大肆提倡的青年鲁迅提出的“立人”。他们破什么,立什么,其实也是清楚的。他们对什么“论”都“宽容”,唯独羞于或者不屑于谈论人的阶级性和阶级分析之类的话题,视之为洪水猛兽。他们是怎么了?马克思主义“阶级论”的生命力难道就那么的短暂?被几个学者之类的人物轻而易举地批倒?生命力只有百余年的理论算是什么真理?时下的这种现象只能说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遇到了强劲的挑战。
阶级分析,人的阶级性,是以阶级的存在为前提的。在没有阶级的社会,谁也不会产生出阶级那样的观念,创造出阶级分析那样的方法。在阶级存在的几千年中,虽然都承认等级的存在,而且认为那是天经地义的,也有维护等级制度的一套套思想理论,却并不知道阶级的存在。阶级并没有因此就真的不存在。无论是对秦皇汉武,还是对孔孟,历代评论如潮,谁也没有对他们进行过“阶级分析”。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阶级为何物,阶级分析是一种什么方法。再说,那种方法也不是什么人都认可,都能够掌握的。
关于阶级、阶级斗争的理论是在阶级产生之后,以往的理论,包括资产阶级的理论那“人人平等”的理论陷入困境之后产生的。不是什么人随心所欲地创作出来的。除了工人阶级,不是什么阶级或者个人都把它作为思想武器。只有当工人阶级从阶级斗争的理论中认识到自身的阶级使命的时候,才可能成为一个自为的阶级。没有正确的思想理论指导的孤立的、分散的、无组织的个体工人是没有力量的,而流氓无产者只具有破坏性,不可能成为一种积极的、进步力量。更不可能成为影响和主导社会的政治力量。他们只能以自己的方式,甚至是统治阶级所谓的“犯罪”的方式表达对于社会的不满和反抗。
读过一点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关于“阶级”的经典著作的人都知道,关于阶级、阶级斗争的观念并不是马克思提出的。
马克思曾说过:“无论是发现现代社会中有阶级存在或发现各阶级间的斗争,都不是我的功劳,在我以前很久,资产阶级的历史学家就已叙述过阶级斗争的历史发展,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家也已对各个阶级作过经济上的分析。我的新贡献就是证明了下列几点:(一)阶级的存在仅仅同生产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相联系;(二)阶级斗争必然要导致无产阶级专政;(三)这个专政不过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和进入无阶级社会的过渡。”(1852年3月5日《马克思致约•魏德迈》,《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332——333页)
列宁曾经指出:“阶级斗争学说不是由马克思而是由资产阶级在马克思以前创立的,一般说来是资产阶级可以接受的。谁要是仅仅承认阶级斗争,那他还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他还可以不超出资产阶级思想和资产阶级政治的范围。把马克思主义局限于阶级斗争学说,就是阉割马克思主义,歪曲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变为资产阶级可以接受的东西。只有承认阶级斗争、同时也承认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才是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主义者同平庸的小资产者(以及大资产者)之间的最深刻的区别就在这里。必须用这块试金石来检验是否真正理解和承认马克思主义。”(《国家与革命》)
马克思从各种纷繁复杂的社会关系、社会矛盾中看到了阶级关系、阶级矛盾,并认为它是影响其它社会关系和社会矛盾的社会关系和社会矛盾。他们并不否定,甚至也不忽视其它社会矛盾和斗争的存在。
列宁在《卡尔•马克思》中明白地告诉人们:“马克思主义给我们指出了一条指导性的线索,使人们能在这种迷离混饨的状态中发现规律性。这条线索就是阶级斗争的理论。” 这个理论,除了工人阶级,并不被其它阶级的人等接受。根本的原因是他们与工人阶级不是一家人。有的人千方百计否定这种理论,除了在证明自己不是或者想与工人阶级划清界限之外,说明不了别的。他们把马克思主义的“阶级论”贬斥为“狭隘的阶级论”,就是对马克思主义的否定。他们那么做,不可能阻吓那些真心实意地拥护和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人们。
一种理论运用于实际,运用得如何,并不取决于理论与方法本身,而取决于人。特别是在“文革”中,马克思主义的词句一度成为一些人坚持“派性”、拉帮结派、摒弃马克思主义的挡箭牌。
这种现象,其实列宁早就看到了。在《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一文中指出:“使一种新的政治思想(不仅是政治思想)声誉扫地,受到损害,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以维护为名,把它弄到荒谬绝伦的地步。这是因为任何真理,如果把它说得‘过火’(如老狄慈根所说的那样),加以夸大,把它运用到实际适用的范围之外,便可以弄到荒谬绝伦的地步,而且在这种情形下,甚至必然会变成荒谬绝伦的东西”。“左派”给中国革命造成的损害,给人们造成的内心的创伤,很难医治。他们在“文革”中的表现许多人记忆犹新。一些人的“左派”幼稚病常常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也常常成为一些人企图否定、抛弃马列主义关于阶级斗争的理论及其阶级分析的一个重要原因。如此种种,反映的是各种社会矛盾的交织和斗争的复杂性。
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阶级斗争毕竟是一种理论,一种思想武器。阶级分析毕竟是一种分析方法。把它束之高阁,它则毫无用处。在实践中能掌握阶级分析的方法,不能正确的进行阶级分析,能不能制定正确的策略与政策,指导阶级斗争,去实现阶级斗争的目的,当然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如果容易,中国共产党就不会在成立28年之后才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苏联也不会在“十月革命”七十周年之后解体。毛泽东集几十年革命斗争之经验,认为:“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各级领导同志务必充分主意,万万不可粗心大意。”(《毛泽东选集》第四卷第1296页)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时候,说明一些人已经视党的生命为儿戏了。
现在,中国是不是进入了一个无阶级的社会?答案只能是非有即无。如果说现在已经是无阶级的社会,那么,根据《共产党宣言》,就应该宣布中国已经实现了共产主义,而不是社会主义,还初级阶段。
中国是不是进入了一个无阶级的社会,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不是凭谁的主观想象决定的,而需要从现实的社会生产关系中去找答案。
在当今的社会主义的中国,人们在生产关系中的地位和作用如何?在不同的经济成分中,人们的地位是不同的。就现实而言,两极分化,不以人们的意志,包括不以“阶级斗争熄灭论”者的意志为转移地存在着。那些处在“两极”上的人群及其各自的代表人物,心不可能心往一处想。向共产党发射“糖衣炮弹”和被“糖衣炮弹”击中的人,与广大民众难道还属于同一的营垒吗?生活在这样社会里的文人,并没有脱离地球甚至中国而存在,他们难道只是旁观者吗?
在阶级消亡之前,说人是划分为阶级的,并不错。错的是胡划、乱划并因此而制定错误的政策和采取错误的策略。阶级分析的方法存在不过百年以上,正是由于它的产生与存在及传入中国,不但改变了许多人对于历史上的许多人和历史上发生的许多事的看法,甚至改变了中国的历史进程,大众的命运,国家的面貌。如果有人把这种方法运用于鲁迅研究,有什么不可以?不能说它不是研究分析鲁迅的一种方法,虽然不能说是唯一的方法。至于能不能运用好那种方法,是另外的一个问题。正如打靶,射不中或者射歪了那是射手的问题,不能说是枪的问题。
马克思提出的阶级分析方法,是历史唯物主义的一种分析方法,是马克思主义所独有的一种分析方法。“阶级分析”是马克思主义思想链条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环节。离开和否定了“阶级分析”的方法,马克思主义就会断裂,甚至不会产生。事实上,还没有一个理论说“阶级消灭”了、“阶级斗争熄灭了”。一些人可以不承认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的存在,对于阶级斗争形势的估计也可能不那么准确,却不能不承认社会群体之间差别的存在。差别就是矛盾。不同的差别和矛盾只能在分析的基础上用不同的方法解决。解决与处理得好与不好,关乎社会的稳定和共产党的存亡。不承认主义自己可以像鸵鸟一样,视而不见,国人并不都是鸵鸟。任何人都难以把国人都变成鸵鸟。有人害怕、批判、抛弃 “阶级分析”方法、“阶级斗争”理论,反映的不只是人们在观念上的差异乃至对立。观念是现实的反映,它恰恰反映现实中存在人群或者说阶级的差异乃至对立。
一些人,包括研究鲁迅的文人,可以否定 “阶级分析”,批判“阶级斗争”的理论,他们决不可能“熄灭”阶级斗争。他们可以不以马列主义为指导思想,不等于没有指导思想,像无头苍蝇那样到处乱撞,撞到那儿算那儿。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包括著书立说,参与阶级斗争。有的人就以青年鲁迅提出的“立人”为“鲁迅思想”的“核心”,为“鲁迅精神”的“灵魂”作为指导思想,并用这种思想作为批判的武器,批判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批判中国共产党的领袖毛泽东及拥护共产党的广大群众。这是我所看到的。
一般而论,“阶级分析”作为研究问题的一种分析方法是不应该有争议的。也不能说在鲁迅生活的大规模的、疾风暴雨式的阶级斗争的年代需要“阶级分析”,承认它还是一种科学的分析方法,而在“阶级斗争淡化”了的今天就成了“狭隘的阶级论”。按照那种认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乃至毛泽东关于“阶级”的理论就应该摒弃。那么,作为中国共产党、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重要的指导思想之一的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革命胜利的毛泽东思想究竟还剩下什么?暂且不论逝去的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泽东已经无法为自己的理论辩解,谁都不能否认,共产党在中国已经是执政党。如果参加共产党的人都失去了阶级的属性,共产党还有资格称为工人阶级政党么?她还有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必要吗?
在他们的眼里,共产党应该是,或者他们就是想把共产党改造成为一个集社会各个阶级于一壶的“大杂烩”组织,以那种方式从内部稀释、分化共产党,从而演变共产党,瓦解共产党。这本来不是什么阶级斗争的新策略。一旦共产党成了全民党,就必然与劳动人民疏离,到那时候,离垮台的日子就不远了。
在阶级消亡之前,工人阶级必然作为一个阶级而长期存在。这就注定了代表工人阶级的共产党的“阶级性”必然长期存在。其它的政党是不是有“阶级性”?共产党说有,他们自己说没有。到底有没有?如果他们不认为阶级在世界范围内已经消亡,那么,把他们与具有阶级性的人放到一起,他们的阶级性或许就立刻显现了出来。说没有的人一定是政治骗子。
如今,有的文人讳谈“阶级论”,蔑视“阶级分析”,却乐意承认“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还不得不承认和面对共产党的存在这个事实,甚至装模作样的拥护共产党的领导。有人甚至就是共产党员,却不愿意公然承认他的阶级性。这都反映了他们思想理论上的矛盾性和认识上的混乱。他们难道判断不出关于“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的结论是阶级分析的结果?他们难道不知道没有了“阶级论”,中国共产党的存在岂不就失去了理论支持?如果共产党还是阶级政党,参加她的和想参加她的,乃至反对她的那一个个具体的、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阶级性?
鲁迅生活在阶级斗争激烈的年代。他没有置身事外,而是积极地参与其中,并在反革命的文化“围剿”中,成了中国文化革命的伟人。
某些人否定“阶级分析”方法,反对用阶级分析的方法分析鲁迅其人、其文,好像并不是因为“阶级斗争淡化”了的缘故,而认为,人,本来就不应该分什么阶级。特别是他们那些总是想代表人、代表一切人说话的人,怎么能只属于一个阶级?说他们是阶级的,岂不是说他们也是“狭隘”的?岂不是贬低了他们?
鲁迅研究中的“激烈”,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思想文化战线上斗争的存在与激烈。
文人,其实也在分化。只为个人着想,只为自己说话,不代表任何阶级、人群,而以此为荣的虽然有,不可能都是。在这个时候,要人们统一对鲁迅的认识(当然不只是对鲁迅的认识)是空想。因此,对于鲁迅的“研究”,人们肯定还是要“研究”下去的。对于鲁迅是什么人,“鲁迅思想”是什么,还是要争论下去的。
在鲁迅研究中,有把他的晚年,称为“病中鲁迅”、丧失了“自我”的鲁迅、“意识形态化”的鲁迅、被共产党“利用”的鲁迅的。他们运用的是什么研究和分析的方法得出的那种结论呢?超阶级的?不象。“纯学术”的?也不象。他们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对鲁迅进行“阶级分析”,也不会承认对于鲁迅的“研究”有什么政治目的。当然也就不知道他们在被什么人“利用”。不过,他们关于鲁迅研究的结论,按照鲁迅的说法,仍然是“本能地受着阶级意识的支配”。如果他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阶级的,是在替什么人说话、张目,是在被什么人“利用”,不客气地说,只能说他们与当年的梁实秋们一样,属于鲁迅所说的“丧家狗”之列。
在思想领域的争论中,只要阶级存在一天,只要有自称为“超阶级”的人存在,“阶级论”对于一些人就不会过时,仍然是他们的思想武器和解剖刀。有的人可以鄙视、抛弃和批判“阶级论”,甚至可以运用权力压制坚持“阶级论”的人们,并以此证明他们主张和坚持的是非阶级论,那只能说明他们知道“阶级论”的能量,害怕“阶级论”。否定了它的存在,否定了它存在的合法性,就等于缴了“论敌”的械,让他们失去还手的能力。但是,“阶级论”者也不是那么好糊弄和怕吓唬的。不会因此而放弃“阶级论”束手就擒,就退出鲁迅研究领域,退出意识形态领域。如果由于有人批判和否定“阶级论”就放弃“阶级论”,那么他们不是一伙的,就是没有主见的糊涂蛋,就是自动缴械。
“阶级分析”不过是诸多种分析方法中的一种。有的人用,有的人讳莫如深,这种认识上的差异,这种矛盾现象,就是社会矛盾存在在人们的头脑中的反映。国人自古讲“等级”,特别是把贵人、富人、文人归为“上等人”,劳力者为“下等人”。这不同等级的人,对于等级的认识不会相同。不同的人对于等级有不同的分析。几千年中大抵如此。不同的阶级,何尝不是不同的等级?不同等级中就包括着不同的阶级。难道不是吗?一些人为什么愿意承认等级、维护等级的合理性,甚至合法性,却不愿意承认阶级呢?岂不怪也与!
阶级分析也仅仅是一种阶级斗争理论的一部分。它本来就不是全民的理论,又岂能被全民接受?在当今的社会,不管在哪个国度,如果一种理论能够被全民接受,那才是怪事哩!有人反对马克思关于关于阶级斗争的理论,反对他的“阶级分析”方法也是必然的,反对对于鲁迅和什么人进行阶级分析,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不值得大惊小怪。不过,“阶级分析”的方法代替不了面对具体问题的具体分析。阶级分析与其它的分析一样,功夫在分析。如,同样是面对中国革命的问题,同样赞同“阶级分析”,同样进行分析,也只有毛泽东写出了《中国社会的各阶级分析》那样的文章。乱贴“阶级”的标签,仅仅貌似“阶级分析”而已,对人动辄以“阶级敌人”论处,反映的恰恰是不懂得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更说不上懂得马克思关于阶级斗争的理论。
批判“阶级论”,反对“阶级分析”,那或许是一些人的自由。即使是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和中国共产党党章中规定的“指导思想”之一,那么,坚持“阶级论”和“阶级分析”难道不也是另外的一些人的“自由”和权利吗? 信仰马列主义难道还需要“括弧”,阶级斗争理论除外吗?
2001年12月10日
(选自《飞鸣集——鲁迅辨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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