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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兴运:聂小琼(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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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8 14:28: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刘公岛位于山东省威海湾口,距市区旅游码头2.1海里,它面临黄海,背接威海湾,素有“东隅屏藩”、“海上桃源”和“不沉的战舰”之称。北陡南缓,东西长4.08公里,南北最宽1.5公里,最窄0.06公里,海岸线长14.95公里,面积3.15平方公里,最高处海拔153.5米。全岛植被茂密,郁郁葱葱,琼楼立石,别具一格,为国家森林公园、国家AAAAA级景区。   
         记者林叶丹在威海市采访,下榻海天蓝五星级宾馆。因为明天安排随团去刘公岛旅游,今晚须把一篇特稿写好电传报社,一直工作到深夜。
         宾馆套房隔音壁上的电子钟指向子夜2点59分, 林叶丹关闭电脑,匆匆和衣卧床而眠,朦胧之间听到悦耳轻响的床头电话铃声。
        “谁呀?” 林叶丹拿起电话问道。
        “林记者,是我——总台小聂!”
         林叶丹起身开门,总台服务员聂小琼歉意地说道:“林记者,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明天歇班,,约几个朋友一早去看刘公岛,相机卡住了,请你给我看看。”
         林叶丹说道:“好的!请坐。”
         林叶丹给聂小琼泡了一杯乌龙茶,放到茶几上,调好相机说道:“明天我正好也上刘公岛采访,一路走吧!我给你拍照片。”
         聂小琼答道:“好呀!一路走。我还要跟林老师学摄影呢!”
         聂小琼年轻漂亮,金丝鸟一般清纯依人。正是:“秀发飘逸黄果树,朱唇淡抹桃源春。嫣然一笑醉八仙,秋波闪光勾神魂!”
         林叶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一下聂小琼黑里透棕的披肩长发。聂小琼回眸一笑,玉指轻摸双耳,不知道是何仙术,顿时九霄天香入室来,酒不醉人人自醉!   顿时,林叶丹背靠沙发进入了梦乡。
        仿佛是在数百年以前,江南才子林叶丹随某地一条商船北上,在海上突然遇到了大风,狂风卷起巨浪,无情地扑向商船。船上的人们奋力地与风浪搏斗,祈望能找到一处可以躲避风浪的地方。然而船正航行在大海之中,四周没有陆地,也不见岛屿,到哪里去找可以避风的地方呢?风越来越猛,浪越来越大,船在风浪中颠簸,一会儿被掀到浪峰之上,一会儿又被抛入浪谷之中,书箱行装也被风浪抛入大海。生死关头,林叶丹把女扮男装的书童聂小琼紧紧地搂抱在怀里……
         几天几夜过去了,风浪仍不见停息。船上的桅杆被风吹折了,舵也被浪打歪了,船失去了控制,象一片树叶在海面上漂浮。船上的淡水用光了,食物也没有了,艄公们筋疲力尽地倚在舱板上,任凭船只随波逐流。天色又渐渐地黑了,月亮也渐渐地升了起来,只见天海间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风浪依旧在夜幕中呼啸着。
         突然,在绝望中,不知是谁惊叫一声:“看,前面有火光!”众人忙起身寻找,果然在黑暗的前方有一点微小的火光闪烁,在风浪中时隐时现。有火光,就有人,就有希望。众人顿时精神抖擞,忘记了饥饿和疲劳,拼力将船向着火光划去。渐渐地,火光近了,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出前方是一个岛屿,那火光就在岛上闪烁。
         船靠岸了,林叶丹携书童聂小琼随着艄公们下船向火光处走去。不一会儿,看见前面有一茅屋,窗前亮着灯光。艄公们急忙上前敲门。片刻,门开了,一位老翁出现在门口。众人一边打躬作揖,一边诉说他们的遭遇,求老翁能施舍一些茶饭。老翁爽快地答应,并唤一位老媪出来与众人相见。众人随老两口进屋后,发现屋子里虽不算宽敞,却十分古朴可亲。老翁一面安排众人歇息,一面吩咐老媪生火做饭。只见老媪从里屋挖出一碗米,洗好后倒进锅里。众人见了,心里在嘀咕:“一碗米,怎能解众人之饥?”艄公们虽然饥肠辘辘,却又难于启齿。不一会儿,饭熟了,老翁招呼大家吃饭。大家随吃随盛,饱餐一顿,锅里的饭却不见减少。众人心里暗暗称奇,但也不便多问。
         饭后,艄公们感激不尽,向前拜谢道:“善翁救命之恩,永志不忘也!不知此为何地,老丈贵姓?”老翁笑答道:“此为刘家岛,老朽免贵姓刘。”
         刘翁安排众人歇息。次日天明,风息浪小,红日高照。众人一觉醒来,大吃一惊!原来昨晚是睡在一个岩洞里,寻遍全岛,也不见房屋和老翁老媪的身影,看到只是一个树木葱茏,鸟语花香,叠岩壁立的荒岛。众人这才醒悟:“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善有善报,遇到神仙了!”
         凌晨,床头电话铃声惊醒了记者林叶丹的梦中之梦。
         威海市某公司接待处聂小琼电话:“林记者,请起床到一楼餐厅用餐,7点半集合登车去刘公岛。”
         林叶丹方知刚才是日见接待处年轻漂亮、举止大方的聂小琼和总台服务员柳小青,爱美之心人人有之,一夜写稿疲痨,恍恍惚惚做了一场混合双打的远古梦。
         据旧志记载,刘公岛元代名刘岛,亦名刘家岛。大约在明代始名刘公岛。刘公岛是中国近代历史的见证和缩影,是中日甲午战争的主战场,北洋海军将士浴血抗敌为国捐躯,谱写出英勇悲壮的爱国主义篇章。
         林叶丹匆匆用餐,随团队登船渡海去刘公岛采访。
         刘公岛风和日丽,游客如织。聂小琼天生丽质,又打扮的特别漂亮。上穿黑色鄂尔多斯羊毛衫,外罩一件面草绿、里杏黄毛茸茸的半长得体外套,下穿一条黑色紧身裤,脚蹬一双油光发亮的半高底黑皮鞋,看起来真是人如其网名:“天地散香黑玫瑰”。耳朵上的两个玲珑金环随步轻摆,脖子上的铂金蓝宝石项链在柔和的阳光照耀下,习习发光。秀发飘逸,朱唇淡抹,眼如洞庭秋波水,声似高山伯牙琴。一幅可看不可摸的美人图,与海岛琼楼相映成趣,引海天飞鸟竞落树,无数游客频回首。
         聂小琼沿途导游解说,海岛风光,历史远源,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论古今。著名摄影家林叶丹,手持专业相机,速按电子快门,咔、咔、咔地定格画面,拍了不少极品杰作。
         聂小琼带全国各地前来参会的代表,登岛观海听涛,看影视再现甲午战争中的丰岛海战、黄海大战、刘公岛保卫战等系列战役,置身其中,眼前火光闪闪、炮声隆隆,水中爆炸形成的冲天水柱及烟雾此起彼伏,仿佛置身于百年前那场惊涛骇浪之中。代表们真切地体验了甲午战争的悲壮惨烈,无不感慨万千。有诗曰:“三耳听涛论古今,琼楼立石柳色新。情景交融史为鉴,人在仙境天香馨。”
         返回途中,林叶丹在大巴专车上靠窗而坐,身边的聂小琼微风拂面,秀发飘飘,笑着问道:“林老师,你对刘公岛的印象如何?”一语双关,秋波勾魂。林叶丹微笑无言,顺势握了一下聂小琼的手,仿佛是在确认是现实还是在梦中?聂小琼拉开随身携带的女士特有的化妆盒,拿出一个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动作娴熟地往耳朵后面抹了两下,一味天香扑面来。大将难过“山海关”,坐在她身边的林叶丹彻底“晕”了……
          车到宾馆,聂小琼扶林叶丹乘电梯上楼回到客房。二人坐在沙发上,聂小琼倒上一杯茶,又从果盘里拿了一个红苹果递给林叶丹,有意地笑着问道:“林老师,你对‘刘公岛’的印象如何?”林叶丹一把抓住聂小琼的手把她搂在怀里,如醉如痴的说道: “小聂,我做了一个远古奇梦,你是我的梦中人!”                       
          聂小琼笑着说道:“林老师,你‘晕车’了。”
         林叶丹吟唐•张籍一诗首句:“还君明珠双泪垂”, 聂小琼接答:“恨不相逢未嫁时。”……
聂小琼给林叶丹倒了一杯茶说道:“林老师,你还不知道我的坎坷经历吧?真是红颜苦命啊!”
         聂小琼讲述其曲折坎坷的人生经历,也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她是湖南湘珠市人,中专毕业,学陶瓷专业。当年,市场经济的大潮席卷全国,她和很多人一样,为了生存自谋职业,匆匆忙忙地被抛入商海。浩瀚商海雾茫茫,天有不测风云,没有避风港。年轻的她一叶扁舟在风浪中颠簸,一会儿被掀到浪峰之上,一会儿又被抛入浪谷之中。辛苦拼搏二十多年,不尽人意,甚至可以说是人财两空。而今,她为生计又不得不只身北上。
         聂小琼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本袖珍型《圣经》说道:“林老师,我信主有空也去教堂礼拜,是一个精神寄托吧!”林叶丹说道:“小聂,你很优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和你说几句话好吗?”聂小琼说道:“好呀!请老师指教。”   
         林叶丹速按手机拼音文字键,发送一条短信。聂小琼手机响了,一看是一首《七律.圣经》。诗曰:“满纸荒唐枉称圣,误导信徒跳火坑。黄河东流千涛尽,黑路西行万事空。读书须知站书外,念经且莫入经中。世上没有登天梯,壮丽辉煌是人生。”
         聂小琼说道:“林老师,我听你的话,也喜欢你这首警世诗!”
下午3时,公司接待处派专车送记者林叶丹到市郊机场。夜幕降临,飞机腾空而起,离开了这座灯火辉煌的城市。
         聂小琼公事陪同记者林叶丹经长沙飞往南宁,迎接他们的是南国子夜,等待他们的是第二天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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