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娄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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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解放军报



肖开基老人在披上绿装的堑壕边介绍红军攻占娄山关的战斗经过。记者姜兴华摄

   “真不愧是黔北第一关！”

    今天上午，记者徒步登上娄山关时，面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由衷发出这一感叹。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细细品味关口上毛泽东的《忆秦娥·娄山关》，似乎还能听到红军攻克娄山关的欢呼声。

    1935年2月25日，彭德怀率领的红三军团与国民党王家烈部同时向娄山关发起争夺战。26日上午10时许，双方一度短兵相接，白刃格斗。到下午4时许，红军一举拿下娄山关，打开了二渡赤水后红军二进遵义的大门。记者查阅不少长征史料发现，对红军攻占娄山关的壮举，大多只有上述记载。其实，早在同年1月8日，红一军团二师四团就攻占了娄山关，后因向川西方向转移而放弃娄山关。经过两度鏖战，“真如铁”的“雄关”，真正被红军“而今迈步从头越”了。但由于种种原因，许多史料忽略了红军首夺娄山关这一仗。作为历史，记者认为这次战斗不应该被忽略，因为它同样是红军用热血写就的壮举。

    沿着狭窄的山间小道，记者徒步登山3个多小时，10公里路上，一路走访过红军烈士纪念碑和小尖山、大尖山战斗遗址等。大尖山的悬崖上，还完整保存着敌军的防御战壕，但四周已经被茂密的树木围合。趴在战壕内，满眼都是绿色，碗口粗的柏树、松树，一棵连一棵，简直就是一个森林公园。

    “如果不是植被覆盖，残存的战壕还有更多。过去这些地方全是荒土乱石。”69岁的肖开基老人告诉记者，红军攻占娄山关时，他尚未出生，但自小听父母邻舍讲起这段故事，个中经过已深深刻印在了他的脑中，深感红军是天下最好的队伍，他们的精神永远值得宣传；他们战斗过的地方，最值得呵护。于是，担任村民小组长的他，1992年到娄山关战斗陈列室当上了一名义务讲解员。14年来，他除了向近10万人次游客讲述红军战斗故事外，还带着乡亲们在关上植树种草。记者从采访中得知，仅他一人，近几年就植树数千棵。如今，昔日遍地荒土乱石的娄山关上，堑壕、弹坑都已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绿装。

    “我特别容易动感情！”肖老笑着说，“1997年，来了一个腿部残疾的老人。他说，‘你除了讲战斗故事，还在这里植树，很有意义！绿色象征着和平……’原来，他是一位当年参加过攻打娄山关的老红军。我由此更坚定了当好长征精神传人，给娄山关添绿的决心。”

    穿过娄山关的道路今天依然是联系川黔的重要通道。但当年的小道，如今已成了高速公路，车辆川流不息。站在披上植被的雄关上，看看掩隐在苍松翠柏之中的“娄山关”3个大字，记者顿悟：红军当年的浴血奋战，不正是为了今天雄关的安宁祥和吗？一个个像肖老这样的老区人民，默默呵护的不仅仅是战斗遗址，更是在呵护和平。

    为了和平，愿雄关永远披上绿装！（作者：姜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