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奴到人——记文献纪录片《西藏农奴的故事》

语儿飞

　　“3月8日看了该片，很是震撼。应该让全世界的人看看改革以前的西藏是什么样的，是不是达赖口中、一些外国人心中的天堂！”一位普通观众看了文献纪录片《西藏农奴的故事》后，在中国某大门户网站上留下这样的评论。

　　旧西藏的政治体系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百万农奴经历了多少苦难？新中国成立后，民主改革为百万农奴带来了怎样的翻身喜悦？十四世达赖喇嘛如何出逃国外？这部纪录片给出了答案。

　　残酷的西藏封建农奴制

　　在旧西藏，占人口不到百分之五的农奴主，却占有西藏的全部土地、草场和绝大部分牲畜；而占人口百分之九十五的农奴和奴隶没有土地。农奴和奴隶分为差巴、堆穷、朗生等三个阶层，其中朗生意为“家里养的”。朗生没有任何生活资料和人身权利，完全无偿地给农奴主干活。农奴主可以把他们当作私有财产一样赠送、转让、抵押或出卖。朗生的子女皆为朗生，世代为奴。有的甚至被转让、出卖过多次。男女农奴结婚，事先要取得双方领主的同意。

　　在藏语中，次仁的意思是长命或长寿。一个名叫次仁的农奴讲述，有一天，次仁的领主喝完酒对他说，“你不是叫次仁吗，我想试试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长命。”随后便叫他把胳膊伸出来，“他说你别动，我正好看看我的枪法怎么样，看看能不能把你的胳膊打下来。次仁非常害怕，可是却不敢不从……”至今，次仁仍保存着已经变成黑色的断臂。

　　农奴们想改变命运，但在政教合一的旧西藏，他们从寺庙得到的答案却是：他们前世造孽，命该如此。加拿大藏学家谭?戈仑夫指出，这是一种最狡猾的社会控制方法，照此说法，如果农奴试图改变，那么来世会比今世更糟，所以他们今生唯一能做的就是安于现状，自愿放弃改变命运的努力。

　　而僧侣正是旧西藏既得利益者之一。五十年前，仅哲蚌寺拥有的农奴就超过二万人。上世纪四十年代，当时的摄政达札活佛就从十四世达赖喇嘛那里获得了桑雄地区二十个部落的农奴和牛羊。

　　从“草绳一根”到国家主人

　　纪录片《西藏农奴的故事》通过农奴巴桑、益西央宗、阿旺次仁和贵族后代次旺俊美等人五十年来的命运变迁，表现西藏民主改革是人类历史上一次伟大的人权运动的核心主题。

　　“领主的命价是黄金万两，农奴的命价只是草绳一根！” 今年七十岁的巴桑回忆起自己的农奴岁月，感慨万千地说：“奴隶就像会说话的牲口，被随意使唤、打骂、买卖，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吃不饱饭，衣不遮体，没有鞋穿。”

　　十九岁的一天，巴桑被主人毒打了一顿，那天夜里她逃跑了。“我原名叫格桑，那天晚上突然看见了天上最亮的星星，藏语讲嘎玛巴桑，就是金星，所以我就想改名叫巴桑吧！”

　　巴桑是百万翻身农奴中的一员，一九五九年她回到西藏亲眼看到农奴得到解放。她得到自由后勤奋地学习，忘我地工作。一九七一年，三十四岁的巴桑担任了中共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和自治区人民政府副主席的工作，后来又成为全国妇联副主席，行使当家作主的权力。

　　贵族后代次旺俊美虽然出身领主家庭，但却选择了自食其力。一九七0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教育系，是北师大第一位来自雪域高原的藏族校友。一九七二年七月，刚刚恢复招生的西藏师范学校分来了两名大学生，一个是次旺俊美，另一个是他的妻子北师大中文系的北京女孩张廷芳。通过个人奋斗，一九八五年二月，次旺被任命为西藏大学首任校长，当时他三十九岁。

　　首次披露部分达赖出逃史料

　　新中国刚刚成立不久，刚刚亲政的十四世达赖喇嘛带领臣属们跑到离国境一步之遥的小镇亚东，并四处派人到西方国家驻印使领馆游说，试图从国外搬来救兵保全自己的利益。据美国外交部解密文件披露，当时美国驻印度大使韩德逊对此发生了兴趣，他答应向西藏权贵们提供军事援助，不过前提是要达赖喇嘛逃到境外领导反共游击战。由于西藏权贵们想的是如何保全自己在西藏的政治经济权益，对充当反共棋子兴趣不大，与美方要求相去甚远。

　　据美国中央情报局退休人员撰写的《冷战孤儿》一书记载，中情局当年还聘用达赖喇嘛的两个哥哥土登诺布和嘉乐顿珠，挑选反叛藏人到美国科罗拉多州的海尔营地以及西太平洋的塞班岛，进行格斗、射击、通信、情报、地图、游击战术、跳伞等特工训练，然后雇用他国飞机，将其空投回西藏的山南地区和四川的甘孜藏区，建立反共根据地，对西藏基层政府机关进行了一系列军事袭扰和破坏活动。

　　在美国中情局周密策划下，一九五九年三月十六日晚达赖喇嘛从拉萨出逃，美方空投了摄影师和胶片，拍下考究的画面。那时，西方各国的媒体记者都在打听达赖喇嘛的下落，但只有美国人知道他的行踪。



曾嘉

中国新闻网